假装是只兔子

是个小号反正。
子博,主博青城团子,没啥爱好就喜欢改艾迪和头像,嘻嘻。

作茧自缚

侧身躲过搬着巨大箱子的搬家工人,帕拉德皱着眉头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面住了什么人不太能引起帕拉德的兴趣,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准备去看看他的宝贝。

“……”

对面传来什么微小的声音,听不清内容,伴随啪嗒一声密码锁打开,他把听到的全都抛之脑后。

智能家电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开始运作,两室一厅的房间被照的通明没有一丝黑暗的存在。

音响里缓缓流淌出像流水一般的乐曲,帕拉德很自豪于这一套音响设备,是他在美国的朋友帮忙带回来的,大大小小的音响遍布了整个屋子,无论他在哪个房间,都能听到这令人愉悦的音乐。

随手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帕拉德从桌上的托盘里随手拿了瓶酒,琥珀色的液体被倒进不规则形状的玻璃杯中,在过分明亮的灯光中闪闪发着光。

帕拉德白色衬衫的袖子被卷起,此时正斜靠在沙发上,男人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拿着玻璃杯不断摇晃着,时不时慢慢送到嘴边。

玻璃杯中本就不多的酒被帕拉德慢悠悠的送进口中,他把玻璃杯放回茶几,打算去书房看看他的宝贝。

次卧被帕拉德装修成了一个很大的书房,其中一面墙被做成了书架,上面先是按照种类分成了五块,没一块又按照出版时间分好,甚至还注意了整体的大小和颜色协调。

精致的手工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落地窗旁放了两株养的不错的兰花,书架前四十五公分的地方被放了一张办公桌,这个距离是帕拉德亲自测量出来的最佳距离。

帕拉德径直往书架走去,目标不是书架上的书,而是书架上最上面一排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罐子。

帕拉德轻轻松松的从上面拿下一个罐子,罐子里的液体已经变得有些浑浊了,其中一颗牙齿正在里面随着罐子的倾斜而上下沉浮着。

那是一颗后槽牙,帕拉德思索着它的来历,然后准备给它更换溶液。

他曲指敲了敲玻璃罐,大概是因为装满了液体,声音沉闷,闷得让人心烦。

帕拉德带上医用手套,用镊子取出罐子中的牙齿放在托盘上,动作小心而又轻柔。

他还没来的好好欣赏自己的作品,就被叮咚叮咚响起的门铃打破了美梦。

帕拉德捏紧了手中的镊子,书房的可视电话里显示门外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表情颇为不耐烦的男子。

帕拉德收回视线,音响中放的乐章刚好是他最喜欢的一章中的高潮,这极大的缓和他心中的不悦。

叮咚叮咚。

门外的人持之以恒的按着门铃,帕拉德心中的烦躁越演越烈,他闭上了眼睛又重新睁开,决定去会会这个不知趣的男人。


镜飞彩心中窝着一团火,他松了松过于绷紧的领带,长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被迫站在不知底细的邻居家门口,手里领着包装精美的手工饼干,特别是这份饼干出自于爱人之手且将要交给另一个不知男女的人。

镜飞彩应付式的反复按着门铃,打算草草完成任务就转身回去,但迟迟没有人来应门。

镜飞彩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当即转身就走,刚转身余光就听到滴答的声音。

“请问有事吗。”

帕拉德在电子猫眼前打量面前的男子很久,穿着白大褂,从猫眼里帕拉德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镜字,打开门才发现原来是叫镜飞彩的医生。

镜飞彩平视着这个比他高出一截的男人,“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请多指教。”

被塞了莫名其妙东西的帕拉德下意识接着,是用塑料纸包着的星星形状的饼干。

嘭。

过大的关门声听起来更像是摔门,帕拉德不知为何就是心情愉悦,他拿着饼干关了门,随手把饼干放在茶几上,看着它们摊成一小团。

说不清楚自己是关上门还是摔上门的镜飞彩正靠在门上,他左手虚按这眼睛。

尽管只与这个不知姓名的邻居对视几秒钟,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眼底蔓延到心底。

“飞彩,邻居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永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镜飞彩放下手就看见不远处的餐桌上永梦正放下盛着味增汤的海碗,正笑的微微眯眼向他询问着什么。

飞彩一边往餐桌方向走,一边拖着白大褂,带跟的皮鞋一下一下扣在木质地板上,也一下下扣在永梦的心上,他握着汤勺的手不住收紧,表面却平缓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镜飞彩停步在餐桌的另一段,刚好和永梦形成一条斜着的对角线,他看着自己的爱人,看不出喜怒甚至面无表情。

“我没……”永梦揪着身上的围裙,声音颤抖,“我答应过你的,我…我会做到的,请别再把我……”

镜飞彩拉开白色的椅子坐下,示意永梦也坐下吃饭,他本意也不是问责,只是提醒一下自己的爱人,看着永梦沉默着用调羹喝个汤,飞彩往永梦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宠物什么的,当然是要乖乖的听主人的话啊,乖一点,才会得到主人的奖励。


帕拉德在上班路上差点出车祸,他注意力不怎么集中差点撞上右拐的车,所幸他反应够快猛打方向盘才没有酿造出什么事故。

他把车停进停车场,手腕上的机械表提醒他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是从来不会迟到的。

但他现在更愿意坐在车里。

他觉得他现在兴奋极了,大脑中源源不断被生产出来的多巴胺让他持续处在兴奋状态,且大脑格外清醒。

他仿佛又回到了今早出门前在地下停车场里的情景,再次身临其境的看着那个男孩跟在那个叫什么镜飞彩的人后面,穿着白色的外套和鹅黄色的卫衣,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一样。

帕拉德昨天回去后在网络上查了下名为镜飞彩的医生,圣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天才外科医生,从美国进修回来的高材生。

帕拉德不由得咬重了高材生三个字,嗤笑不知道在什么爬上了他的嘴角,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人罢了。

帕拉德的视线又放回那个男孩身上,直觉告诉他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

跟在后面的人似乎是迷迷糊糊的性格,又或许是还没睡醒,左脚绊倒右脚差点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帕拉德下意识去拽安全带打算下车,还没等他真正有什么行动,走在前面的恶劣的外科医生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一样转身接住了即将摔倒的男孩。

帕拉德看着镜飞彩皱着眉呵斥着什么,挂在镜飞彩身上的男孩像猫一样瞪大了眼睛,嘴角还挂着略带羞涩的笑容。

男孩的声音从远处渗透进车内,自然已经失了真,但帕拉德却准确无误的和昨天在隔壁听到的细小声音匹配起来。

他趴在方向盘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男孩拽住飞彩得领带,迫使那个外科医生稍微低头亲上外科医生的嘴唇。

然后男孩像恶作剧成功一般从他身上下来,飞快的钻进车里,表面上云淡风轻的镜飞彩红透了耳朵,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坐进了驾驶室。

两个人离开良久,帕拉德还维持着趴在方向盘上的姿势,他不能控制的笑起来,是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容,但只短暂在他脸上停留几秒。

机械表显示还有十五分钟,帕拉德慢悠悠的解开安全带拿起副座上的公文包,以慢悠悠的速度往诊所走去。

他止不住兴奋着,为自己找到这么好的玩具而兴奋着,呐,看起来似乎是很棒的玩具呢。

然而还有另外一种被帕拉德忽视的情感正冲击着他的大脑,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种名为愤怒的情绪会出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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